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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届髦耋,居家养老,赋闲度日,无所事事。日前,偶获彭拜先生辞世的噩耗,不由黯然神伤,老泪纵横!
默坐良久,彭公形影不断在脑际徘徊,忆及他的人品和造诣,顺手写下挽联:叙古今,莫作愁红怨绿看;叹平生,当属淬砺成钢人。用微信发给老友完颜海瑞,他当即回复:“彭老是我很敬佩的作家学者,知识渊博,功底深厚,不在陈鲁之下。我读过他几部小说和诗词,皆堪称是上品。他才气高,所谓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……彭拜书生一个,受尽磨难,历尽坎坷。但天意怜人。彭老得以期颐人瑞之寿,宝刀不老,文思泉涌,写了许多美文佳作。彭公,永垂不朽!”海瑞此言,我深有同感。
我结识彭拜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。那时,我在《安徽文学》当编辑。彭拜平反后创作的第一部中篇小说《李马渡康王》,就是在《安徽文学》发表的。作品反映强烈,陆续被改编成电影、戏剧剧本,连环画等,达40余种。为表示庆贺,彭拜特邀编辑部同仁到他家小聚。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彭拜先生。席间,主编江流先生悄悄向我介绍了彭拜的遭际和为人,令我肃然起敬。
此后几年,彭拜潜心于历史小说创作,先后出版有《汉苑血碑》《红楼幽梦绕香山》《铜雀台上》等长篇。此外,还有中短篇小说集《潮州梦》《清泪沉江》《三人行》等陆续问世。古稀之年,他还出版了长篇回忆录《婚后之恋》,生动记叙了夫妻相濡以沫、子女互助互帮,同舟共济、共渡难关的家庭生活,抒发了种种人生感悟。
1989年,我终于有机会对彭拜进行了一次采访。他搬进新居不久,发表了一篇散文《乔迁志思》。这篇文章沉郁敦厚,达观老道,我十分喜欢,特意登门求教。接着,我们便有了几次长谈,乃至彻夜。后来,我写了篇彭拜评传,1989年发表于《清明》第五期,后来还收入我的《酹浪集》,此不赘述。
这以后,我们有了更多交往。每有新作,他总是把我当第一读者,要我谈看法和意见。我有机会,也登门拜望他。他不方便出门,有几次还打发孩子给我送来茶点。
2001年的一天,突然接到彭公一封来信,文字不长,玆录于下:儒东兄,你好!
日老日衰,久疏问候,乞谅!
吴晨笳是我们省文联搞创作的老同志,是早有成就的小说家。他的短篇,坚持现实主义,有特色,饶有才华;由于人如其文,朴实冲和,无争无攘,在文苑未得到应有之反响。直到望八之龄,中国文联出版社合其小说散文印行这文集《河东河西》,庶稍慰于晚情。他对你素有好感,有意请你给这集子写一评论,以光篇幅,着我陈情,恳请一挥笔,遂其愿望。
他谢谢了,我也谢谢了!
多年交往,我深知彭公之为人,他秉性刚直,宁肯忍辱负重,从不肯轻易求人。这次,他破例,让我再次体会到他对老友情之深,义之重!
然而,让我为难的是,其时正值“安徽文学奖”评选,我是评委之一,案边堆有30多部长篇小说待读,哪有时间写评论?急中生智,根据早先读过吴先生作品印象,彻夜写了篇《关于吴晨笳“河东河西”的通信》,连同彭公的信,一并发表在《清明》上。这对两位都是一个交待。吴先生看来挺满意,特意让当地报纸全文转载。彭公也来电话,表示谢意。
斯人已去,往事如烟。
值得安慰的是,彭拜先生尚有数百万字文艺作品存留人间,这笔精神文化遗产,无疑將会滋润千千万万后来人。
人以文存,彭公千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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